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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月31日,德國北部漢堡成為德國第一個實施柴油車禁令的城市。Stresemann街與Max-Brauer-Allee部份路段禁止不符歐洲6期廢氣排放標準的柴油車進入。不少城市也在考慮或準備程序中,賓士與保時捷的大本營斯圖加特則確定2019年開始柴油禁令。

與台灣不同,德國近1/3的小客車都採柴油引擎。過去,柴油車打著省油與二氧化碳排放較少的名號成為「環保」的選項。2015 年因福斯集團柴油車廢氣排放造假醜聞大受打擊,之後又被列為城市空污的重要來源。一連串負面消息下,「乾淨的」柴油車能重返市場,找回一片天嗎?

福斯的柴油車廢氣造假醜聞牽連甚廣,賓士、奧迪等車廠後續也被發現造假。攝影:陳文姿

福斯的柴油車廢氣造假醜聞牽連甚廣,賓士、奧迪等車廠後續也被發現造假。攝影:陳文姿

銷售數字直直落  問題不在禁令在信心

早在漢堡的柴油車禁令上路前,這項禁令就被受質疑。柴油車與汽油車外觀難以分辨,車牌也毫無分別,加上只禁兩條街,這樣的禁令宣示意義似乎大過實質成效。

德國交通轉型智庫Agora Verkehrswende執行長霍厚德(Christian Hochfeld)明白指出,駕駛只要繞行其它道路即可,漢堡的柴油車禁令「無助」改善城市空氣品質,卻向有意購車的車主釋出一個訊息─未來可能有更全面性的柴油車管制。

一位政府官員講得更直接,問題不在禁令。過去柴油車「環保」的形象已經翻轉了。只要這些爭議持續占據新聞版面,人們就會失去對柴油車的信賴。這點從不斷下降的柴油車銷售數字就可以證實。

根據德國聯邦交通管理局(KBA)資料,2015年德國新購柴油車註冊的占比將近一半(48%),但2017年僅剩四成(38.8%),2018年上半年更持續降至32.1%。

漢堡Max-Brauer-Allee街上大量標示提醒柴油車禁令。攝影:陳文姿

漢堡Max-Brauer-Allee街上大量標示提醒柴油車禁令。攝影:陳文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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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年-2017年柴油車占新車註冊車輛的占比。資料來源:Clean Energy Wire

禁令上路不易  柴油車仍奮力一搏  

不過,這不是谷底,BMW的銷售中心外面依舊貼著柴油車海報。綠色和平交通與氣候變遷倡議員史戴分(Benjamin Stephan)解釋,德國有一種保值回售的專案,車廠會買回二手車。看在柴油車還能開上幾年,而且柴油又比較便宜的份上,不少公司用車還是會買柴油車。

也有人相信柴油車禁不會蔓延。柴油禁令的起源是因為德國城市空氣汙染超過歐盟標準,民眾與環保團體告上法院,地方政府因此不得不禁。史戴分指出,禁令需一定的法令程序,它是改善空污的最後手段。現實上,沒有地方政府想得罪廣大的柴油車車主,所以他們將更積極地採取「其它手段」處理空污。

柴油價格比汽油便宜,這也是選擇柴油車的另一個理由。攝影:陳文姿

柴油價格比汽油便宜,這也是選擇柴油車的另一個理由。攝影:陳文姿

變「乾淨」就能繼續上路?

閱讀全文: 造假醜聞、禁令、民眾信心跌 德國柴油車榮景恐回不去了

台大公衛學院、中興大學工學院、環團綠色和平11日聯手提出報告,指若深澳電廠仍要在2025年開始營運,那麼製造的PM2.5將衝擊全國民眾的健康。到了2040年,將造成全台576件死亡,其中更有約145人將是早死個案。

深澳電廠3月通過環差案後,由於衝擊空污、健康與海洋生態的疑慮而引發社會爭議,在此「深澳燃煤電廠健康衝擊評估報告」中,他們提出空品模擬模型、健康風險評估模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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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大公衛學院、中興大學工學院、環團綠色和平11日聯手提出報告,指深澳運轉後將導致500多人死亡。賴品瑀攝。

「一個殺人的發電方式。」台大公衛學院院長詹長權批燃煤電廠是「殺人電廠」、更造成地球暖化,在21世紀的政府不該這麼做。詹長權更批當初通過此案時的決策草率、不負責任,沒有做好這樣的調查,只好由民間來做。

詹長權指出,深澳電廠若在2025年營運,包括缺血性心臟病、中風、肺癌、慢性阻塞性肺病等疾病,將造成全台576人死亡。除了新北198人、台北90人外,尚有桃園79人、新竹31人、宜蘭30人、苗栗25人、台中24人、基隆21人、彰化18人、高雄15人。除了台東縣,全台都受波及,不只是北部縣市而已。

台大公衛副教授林先和表示,他們以15年的長期暴露來推估,其中將有約145人,活不到平均的70歲壽命就將過世。林先和表示,這還只是四個目前流行病學證據最強烈,已證明與PM2.5污染相關的疾病,但其實學界也陸續提出,失智、腎臟病、早產、婦嬰健康也都與空污有關,但這次他們沒有算進去。

而且,他們也因為目前台電沒有提出任何重金屬排放的數字,而沒有對重金屬造成的影響進行估算。而這還只是造成死亡的部分,並沒有算到造成生病,全國人的健康支出,例如治療各項疾病所需的健保支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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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大公衛副教授林先和指,因深澳而病死者全台都有機率,且1/4活不到70歲。賴品瑀攝。

莊秉潔:除台東,全台PM2.5都將增量

中興工學院副院長莊秉潔表示,由於深澳就位在「台灣頭」,順著東北季風,空污將依序降落在北部山區、竹東苗栗、中部山區,只有台東縣因為山勢阻擋而幾無影響,全台都將有PM2.5的增量。預估年平均的增量將是新竹縣的0.28微克最高、依序新北市0.27微克、基隆0.25微克、宜蘭0.23微克、桃園市0.22微克。南部、東部也都有影響,台北市雖然因為地勢平緩,預估只會增0.16微克,但莊秉潔提醒,台北市是人口最多的。

莊秉潔解釋,這一次的評估,就是拿台電當時在環差審查中提出的每年排放「硫氧化物1438噸、氮氧化物1034噸、與粒狀污染物268噸」數據來估算。

與台電受審的報告會有差距,莊秉潔認為是因為他的團隊以較小的範圍,並納入山區地形考量所致,若是台電將這兩項比照他,雖然以不同模式來算,但相信結果將會不會有太大落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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莊秉潔自評他的估算比台電更合理,台電低估了深澳電廠排放帶來的影響。賴品瑀攝。

莊秉潔指,他以地形解析度1公里來算,但台電是3公里,因此台電的資料沒有呈現山區造成風速較低,「風速差了2倍,最高值也就差了2倍」,造成台電的推估中,硫氧化物、氮氧化物的影響遭到低估,而在PM2.5的部分,台電卻高估了境外污染物的佔比。

反深澳自救會會長陳志強批,當時環差審查時台電沒有提出健康風險評估,模擬也只做了11、12月,沒有完整呈現東北季風會怎麼帶空污擴散,沒有這些調查就要做決策,當然不能讓人民信服。深澳電廠過去已經除役拆除十多年,當地生態與空品都恢復了,怎可讓他們失去好山好水好空氣。

綠色和平能源專案主任張凱婷則表示,深澳電廠一天不撤案,就會持續造成社會陷入「核煤二選一」的對立爭議不休,是在拖慢能源轉型。台灣應該盡快將電力產業從傳統的集中式大型電廠,轉向分散式的綠能,深澳電廠的興建計畫實在有違2025年能源轉型目標,政府應該主動撤案。

閱讀全文: 批深澳「殺人電廠」 學者估運轉15年致全台病死576人

德國弗萊堡(Freiburg)聖心教堂前的藍色Wiwili鐵橋是自行車天下,急躁的、悠閒地、玩耍的、單獨的或三兩成群,晴天或雨天,都可以看見自行車輕巧騎過的身影。這裡原本電車與汽車是通行的空間,弗萊堡卻要汽車把路「讓」給自行車。

弗萊堡是通往黑森林的主要門戶也是大學城,1970年代成功擋下核電廠興建計畫後,就以綠色與永續作為城市標記。35年內成功的讓自行車占比成長了一倍,超過1/3的弗萊堡人將自行車當成主要交通工具,近8成的人愛用綠色運輸(含步行),即便是汽車也偏好共享汽車,私人汽車?只剩16%的人還在使用。

德國城市弗萊堡的汽車共享服務。攝影:陳文姿

德國城市弗萊堡的汽車共享服務。攝影:陳文姿

比汽車更快  市府打造便利的自行車環境

弗來堡人熱愛腳踏車,除了休閒、健康、便宜,還有很多理由。弗萊堡市環保局局長馮燦( Klaus von Zahn)說,從市政府開車到老城區需要30分,而騎腳踏車只要10分鐘,即使下雨騎腳踏車還是比較快。

弗萊堡一般道路的兩旁都有自行車專用道,不僅如此,市府正在打造四條穿越市中心的「自行車高速道路」,仿照高速公路沒有紅綠燈,未來,騎腳踏車到郊區將更加暢行無阻。

一般德國城市車子限速是50公里,但弗萊堡90%的街道限速30公里。進入市中心要避開單行道、自行車專用道、行人專用區,還要找停車位,在這裡開車根本占不了上風。

根據2016年弗萊堡居民日常交通工具調查資料,自行車最受歡迎,占了34%。綠色運輸(步行、自行車、電車等)合計79%。汽車的使用占了21%,其中5%是共享汽車,僅有16%人把汽車當成主要交通工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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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於火車站附近的Wiwili鐵橋成為腳踏車專用道。圖片來源:弗萊堡2008年公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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弗萊堡的藍色鐵橋Wiwili原本是汽車與電車通過的道路,如今成為自行車專用道。攝影:陳文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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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路邊停車外,弗萊堡火車站附近也設有可容納大量腳踏車的停車空間。攝影:陳文姿

自行車族居多  市府政策獲多數支持

讓民眾愛上自行車,馮燦分析,好天氣與城市規模都是原因,但不是絕對因素。下雨會影響騎自行車的心情,城市規模也會影響騎乘距離,但明斯特(Münster)多雨,哥本哈根城市規模大,這些地方一樣盛行自行車。

德國有歷史悠久且讓國人引以為傲的汽車業,德國人非常依賴汽車,但弗萊堡不一樣。馮燦說,汽車占德國居民日常交通方式的50%,在弗萊堡僅有21%。

愈來愈多的馬路讓給自行車跟行人,汽車族難道不抗議?馮燦回應,「改變太快,就不會得到多數人的支持,你要一步一步來。」這些政策都須獲得議會的支持,汽車使用者當然會抗議,但更多市民大聲說 「YES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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弗萊堡人選擇的交通方式,自行車占35%,綠色運輸總計79%。資料來源:弗萊堡市政府

閱讀全文: 德國小城弗萊堡 交通轉型有成 35年私人汽車減半

近日開學季,中國各地又曝露「甲醛教室」問題,陝西、廣東等省大批學生均在開學之初便出現頭暈、咳嗽等不適症狀,不得不集體請假,深圳甚至有小學的十多個班級缺勤率超過80%。

中國的學校趕在暑期對校舍進行裝修,但又為了牟利選取沒有安全保障的裝修材料,這種被稱為「甲醛教室」的現象在中國當下相當普遍。

「甲醛教室」不是今日才有的事情,此前,全國多地幼兒園、小學,中學、大學均曝出教室或宿舍甲醛超標的案例。據報,之前不少被質疑有裝修污染的學校,在室內擺放了活性炭、綠蘿等來吸附可能的有害氣體,甚至有的是家長自掏腰包買來的綠植。

閱讀全文: 陸開學季又現甲醛污染 大批學生出現症狀

秋冬是高雄空氣品質惡化季節,每年10月到隔年2月高雄市受風向影響,空氣品質惡化,紅害讓過敏族群呼吸困難。高雄市政府環保局17日動員約50人進駐中油林園廠,對製程設備及相關文件進行稽查,並預告市府年底會公告加嚴揮發性有機物VOC洩漏淨檢值從現行的2000ppm加嚴為1000ppm。

中油石化事業部執行長吳義芳受訪表示,加嚴VOC洩漏淨檢值為1000ppm是「非常困難的任務」,但會盡力去做。要改善VOC的排放量,他說,林園石化廠有28萬個設備元件,將從無洩漏型設備、貯槽系統採密封性以防臭氣外洩,並汰換鍋爐等方面著手,逾50億元的設備更新再加強管理,希望可以達成加嚴標準。
 

閱讀全文: 高雄市防秋冬紅害 啟動高污染大戶稽查

行政院長賴清德今天(4日)表示,促成2035年全面禁售燃油機車的目標,既是交通政策,也是環保政策與產業政策,相關部會須合力建構發展非燃油機車的生態系,才能達成目標。

行政院晚間發布新聞稿表示,賴清德今天主持第21次「加速投資台灣專案會議」,聽取交通部、經濟部、環保署就「2035禁售燃油機車之策略規劃」提出報告。

賴清德指出,2035年全面禁售燃油機車的目標既是交通政策,也是環保政策與產業政策,雖然這是環保署為解決空污問題所提出的策略,但未來交通運輸政策的方向應由交通部進行全盤性思考。

他也強調,相關部會必須合力建構、發展非燃油機車的生態系,禁售燃油機車的政策才能水到渠成。例如,推動產業轉型部分,經濟部應積極協助國內機車產業轉型電動化,輔導業者開發高能量密度電池芯,並積極整合產業鏈,導入智慧化應用。

根據交通部統計,國內機車總數截至民國106年12月底約1376萬輛,平均車齡10.2年,其中59%車主有意願改用電動機車。民國107年1到7月電動機車銷量已達3.7萬輛,占同期機車掛牌數比率約8%。行政院也於民國106年12月21日推動「空氣污染防制行動方案」,將2035年新售機車改電動化納為4項政策目標之一。

經濟部在今天會議中表示,未來將採取市場導向的產業推動策略,輔導車廠開發符合青年人、女性、年長者等族群需求款式的電動機車,整合產業鏈合作開發共通零件,推動平價化,並與中油等業者合作完善充(換)電站基礎建設,逐步提高電動機車普及率。

閱讀全文: 賴揆:力抗移動性污染源 2035年禁售燃油機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