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刁鑽古怪的病毒,人其實是很脆弱的。

台灣因為疫情延遲了一年爆發,部份媒體過度吹捧神化個人,以致於把運氣當成了福氣,以為只要把特定地區的人擋在國門外,就可以永保平安,所以在疫苗的採購上有一搭沒一搭,全國沉浸在天之驕子的樂觀氛圍中。

殊不知病毒沒人性,抽冷子給台灣一個教訓,人們在慌急之下,原本乏人問津的第一批AZ疫苗,瞬間被視為救命仙丹,特權偷跑搶打。嚴格說來疫苗並不是藥,它的機理類似以毒攻毒,用可控的微量毒性調動免疫系統,產生的抗體便可以對外來入侵者加以辨識消滅。

但是病毒也不是吃素的,它不會任人宰割,它會尋求變異,產生抗藥性繼續作亂,說白了,這是自然界永不休止的生存競爭,沒完沒了。檢視過往人類與病毒、細菌的戰爭,除了天花與小兒麻痺被宣告絕跡之外,曾經造成重大傷亡的各類疫病,並未完全消失於地球,人類所能做的,就是找到避免大流行的方法,或者學習與它和平共存。

迄今為止,COVID-19至少已演化出四支變種病毒株,而已經上市的疫苗都是以最初病毒為樣本研製而成,即使打了一劑或兩劑,也不能保證五毒不侵,因此眼前所上演的疫苗之亂,短期內不可能徹底得到解決。

這麼說並不表示我們只能聽天由命,疫苗也許可以提供相尚程度的防護力,也有避免導致重症的功能,但根本之道還是在防止病毒上身,或者尋求強化對抗病毒侵襲的能力,這起碼還是可以自主的。全世界有近80億人口,迄今製造上來的疫苗不足20億,僧多粥少是擺在眼前的現實,而輕重緩急優先順序又是由「統治者」(注意,並不是公衛或醫學家)決定的,吵也沒有什麼用;有朋友抱怨他被排在末班車,我則打趣安慰他:如果你能撐到那時候,就表示你的基因足夠強大,也不全然是壞事。

蔡政府迄今取得的疫苗不足四百萬劑,絕大部份是靠美日援助而得,真正花錢買來的屈指可數,是否如其所云受國際政治因素作梗不得而知,但疫苗絕對是一盤大生意則是可以確定的,是生意,就存在人為操縱的可能。即使到8月拚打1000萬劑,離整體免疫也還有一段距離。

英國算是接種率名列前茅的國家,印度變種一入侵,疫情大有死灰復燃之勢,可見疫苗並不是唯一的靠山,專家口中的「大數據」,動輒以百萬為分母,即使是99.999%,對個人來說其實意義不怎麼大,你只有得與不得兩個可能,那就是二分之一。

另一個迷思是「嘉玲」(+0),某些地方首長甚至以此炫耀為政績,殊為幼稚。病毒在可預見的一段長時期不會絕跡,隨時都可能捲土重來,即使是COVID-19有一天絕跡了,也會有別的瘟神作祟,活著,就是一場永無休止的挑戰,適度調整生活習慣或態度是有其必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