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全球確診病例破127萬之後,肉眼看不見的病毒,勢將改變今後人類的命運,川普總統也不得不承認,其影響可能比上世紀的兩次世界大戰來得巨大。
事實上,以現今的形勢而論,此刻無疑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戰了,所不同的只是敵人不是人類,而且注定沒有誰是贏家。美國疫情後來居上,病例破了33萬之後,死亡人數(至4月5日)己經超過9600多人,專家警告才剛開始,二次大戰軍民死傷約7000萬,西班牙流感死了2164萬人,以現今的公衛知識和醫療水平,新冠病毒奪命威力也許未必如此,但它可怕之處在於對人類倫理互動和經濟活動的殺傷力,比有形的戰爭來得更可怕。
研究機構預估,美國可能出現4700萬失業人口,失業率衝到32%,比上世紀的大蕭條更恐怖。川普意識到這個危機(也許也害怕壞了連任大計?)火速推出高達2.2兆美元(66兆台幣,相當於台灣30年的總預算)規模的救市計劃,可見危機比各國領袖口頭上肯承認的更為嚴重。
面對這樣的危機,渺小的個人該如何趨吉避凶,苟存於亂世呢?話分兩頭說:一、在精神層面,藝術家也許可以帶來啟發和救贖,建議可以找20多年前的一部經典電影《屋頂上的輕騎兵》(另譯《愛在天地蒼茫時》)來看,故事背景是19世紀法義邊境的一場瘟疫,編劇和導演用力講述兩個高貴的人,如何穿越瘟疫考驗學習愛。特別是對所謂的「沒有愛,毋寧死」的拉丁民族而言,更具啟發性。
至於在物質生活層面,我特別認同學者何清漣的觀點,她認為西方國家推崇個人自由意志,在非常時刻,採取理性的集體行動非常困難,要求年輕世代遵守「社會疏離」(Social Distancing)尤其困難,相對於威權的東方社會,後者的優勢便凸顯出來了,當大難來時,人們會期待明君指引方向,更加外依賴強而有力的領導。這會許是中國大陸疫情得到有效控制的原因之一。
講究自由高於一切的台灣又該怎麼做呢?首先要認知,不管什麼體制,自保的最好方法就是「社會疏離」,阻絕病毒最直接的方法就是遠離傳染源,不讓自己成為感染的介質或受體。
對於主政者而言,最有效的領導就是強勢封鎖疫區,愈早愈好,忍住一時的抱怨與批評,總好過事後被罵無能或問責。人權,只有在你活著時才有價值。
要求年輕一代實行「社會疏離」很難,有些左派還視此為人權災難,《華爾街日報》也注意到問題嚴峻,指出西方科學家和政府遇到最棘手的難題,就是一整個世代無憂無慮的年輕人。
或許我已老朽,但仍想寄語新世代,「兩情若是久長時,又豈在朝朝暮暮?」重新定義一下「愛的距離」,不僅是體貼,也是自愛?